弗朗西斯也咳了几声。不过,她的咳嗽听起来有些糟糕。没准儿是肺部感染。这里有抗生素吗?或者他们能用天然补品治好这种病?不管怎么样,她都会病得越来越严重,最后死掉。
咳嗽和清嗓子的声音让弗朗西斯有置身教堂之感。她上一次去教堂是什么时候呢?肯定是参加谁的婚礼。弗朗西斯朋友们的孩子也一个个结婚了。八十年代时穿着恨天高靴子的女孩子们,现在穿着新娘母亲的服装,披着漂亮的夹克,遮住蝴蝶臂。
至少在婚礼上,等新娘出现的时候,可以和其他客人小声聊天、夸赞朋友的短外套很漂亮等等。现在就好像参加一场葬礼,可就连葬礼上都可以说话,大家可以小声表达自己的哀伤。弗朗西斯是花钱来的,可一切比葬礼还差劲。
弗朗西斯悲哀地环视整个房间,没有教堂里好看的彩色玻璃窗,没有窗户,没有自然光,几乎就是个地牢。弗朗西斯身处偏远处的某栋建筑物,坐在地牢里,周围都是一群陌生人,其中至少有一个还是连环杀手。她禁不住颤抖起来。空调温度太高了。她想到了姚给自己看过石匠犯人刻下的字,觉得没准儿这个地方是被他们饱受折磨的灵魂诅咒了。弗朗西斯的几本书确实是以鬼屋为背景,给书中的角色找个理由相互安慰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