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方启厌恶地瞥了眼盛清风,道,“收起你这副嘴脸,我不想看到!”
陆疏禾却道:“你何苦这么说,你心里不是也开始犹豫了吗?”
“怎么回事?”
“当然会犹豫,自己想杀的人,竟然主动揽下所有罪责,还自尽了,”陆疏禾叹口气,无奈地说道,“换做是谁,也会怀疑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苏昱珩恍然大悟,“对了,聂祺替放弃顶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方启的眉头越锁越紧,“我得知爹的死讯,已经是几个月后,好不容易赶到魏州,却连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最开始我也以为爹是被贼人谋杀,可很奇怪,爹家里连米都没有,什么人会要去谋杀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爹惹到了李道。”
“是李郡守派人杀了你爹?”
方启点点头,又摇摇头,“是这样,但我没有证据,所以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很奇怪,一向胆小的爹,为何会忽然说出如此犀利的话?后来我问了好些人,才知道这些话都是乔耘他们说的!可那日李道找来,他们四人却装起傻来,还将爹推了出去!李道便以为,一切都是爹指使的,所以灭了口!”
苏昱珩惊讶道:“他们四人,将方常林推了出去?”
“正是!说什么匡扶正义的大话,可事到临头,却敢做不敢认,他们只不过是一帮伪君子而已!”方启愤怒地看向盛清风,瞋目切齿,“我爹留下你们,分文不取,可你们却害死我爹!你们和那些贪官污吏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