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客吗?”贝姨问。
“除了你,就是我几个孩子。”
“那么,”她回答说,“我一定去。”
民团上尉对男爵夫人重新行了一个礼,说道:
“太太,我特来领教,”说话之间他向男爵夫人飞了一个眼风,活象去太丢狒的内地戏子,在博济哀或哥当斯一类的城里,以为非这样的望一眼爱弥勒,就显不出他角色的意义。
“先生,请那边坐吧,谈正经事还是那儿比客厅好,于洛太太一边说一边指着隔壁的一间房,从屋子的分配看来,那应当是打牌的房间。
和小房隔开一道薄薄的板壁,另有一间窗子临着花园的上房。于洛太太让克勒凡等着,因为她觉得上房的窗和门应当关严,免得有人偷听。她还郑重其事的关上大客厅的玻璃门,顺便对坐在花园底上旧亭子里的女儿和贝姨微微一笑。回来,她敞开打牌间的门,以便有人进来,就可听见大客厅的门声。这样来来往往的时候,没有什么旁观的人在场,所以男爵夫人的心事全都摆明在脸上;要是有人看到她,一定会因她的慌乱而吃惊的。但她从客厅的大门走向打牌间时,脸上立刻挂起一道莫测高深的幕,那是所有的女子,连最爽直的在内,都会运用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