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做婆母的,向来和善,没什么架子,虽然此刻面上难得带了几丝怒容,可到底还是少了几分威严。
“如今是绣衣使查案,你若有证据,就拿证据出来。若无证据,便莫要胡乱攀诬,累及无辜。”
众人见谢婉燕的势头,原以为曾夫人这面团儿一样的婆母,怕是拿捏她不住。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谢婉燕的目光与曾夫人对上,瞳孔却是一缩,难得收敛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只是,她虽面上有所收敛,眼神里却流露几分委屈不平之色,“婆母,方才莲俏那贱婢空口白牙,屡次攀诬儿媳,您都不曾出面呵斥。如今儿媳不过是质疑大哥两句,您就出言维护。二郎也是您亲生的,您怎能厚此薄彼?”
曾夫人眸底闪过不悦。
“你既知道大郎和二郎一母同胞,就该明白兄弟同心的道理。莲俏胡说八道,你做主子的,呵斥她便是。何故将你哥哥和嫂嫂扯进来?”
“我们在此是听殿下审理案情,你既要出来作证,便讲案子的事就是,无论是谢妈妈还是莲俏,又或者是莲俏腹中的孩子,都与案情有关,你都可以讲。与案情无关的,勿需多言。”
曾夫人以为她已暗示的足够明白。
可听在谢婉燕耳中,却只听出了婆母明显偏颇大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