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帕西诺的表演完美赋予了一个偏执狂以仿佛能够为整部电影注满血液的毁灭性气质,这种气质像毒品一样引诱着帕西诺所饰演的毒枭托尼一步步从古巴的政治犯成为叱咤一方的大毒枭,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他想要的全世界,从不满足到愈发不满足,直到欲望与偏执的浪潮下完成自毁的悲壮谢幕. 偏执让他拥有一切,偏执让他不屑于撒谎、伪装、暗算,偏执也让他承受着任何毒品与财富都化解不了的不安与孤独. 在一股由欲望驱动的暴虐与疯狂之下,帕西诺完成了一个天才级的自毁过程,这个过程与试图和美国对抗的夜郎之国古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对应感. 然而由于帕尔玛和斯通对于一个人从诞生到毁灭的全过程细节的过分迷恋,同时又缺乏对一个人灵魂层次的微妙再现,他们试图用愤怒的力量感瓦解观众思考的本能需求,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除了帕西诺,我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6/10. 片头往往对剧情启着提示作用,粗线条的乡村卡通画上镜头横移,直至一具古怪的尸体横卧在地,别具匠心地调起观众探究案情的欲望. 摄影营造了一种秋色浸润、叶子五颜六色的田园基调,象征村子拒绝残酷现实的干扰,哈里的尸体如透明般没有改变闲散的生活方式,希氏特意让踏青的居民们给隐藏尸体的船长制造麻烦:流浪汉若无其事地偷了鞋,医生看书走路被绊倒依旧视而不见,母子认为哈里睡着了. 在希氏看来,谋杀是诞生爱情的温床,互不来往的邻居因怪尸案萌发爱意,食物与谋杀的关系也隐约可见,譬如看到凶杀的太太礼貌地邀请船长弄完后去拜访用餐,小孩交换画家手中青蛙的死野兔不断暗示死尸的存在. 浴室那场戏悬疑中带着笑意:画左哈里的双腿滑稽地向上翘起,画右警察应付着一群和蔼的同谋,小孩无所顾忌地打开浴室的门,一个固定镜头就搞定了观众.